了。”
涂生手上的力气加大,继续拉着我埋头往前走,“晚上想吃什么?”
“……”本打算送完狐狸就离开,在婆婆之前悄无声息地溜回去。
然而现在全乱了。
我若想走,涂生拦不住我。
但我蓦地瞥见涂生眼尾的红晕,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8族长婆婆把我从土里挖出来时,我的身体都硬了几天。
但魂魄未散,她强行将我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醒来之后,我一心想见涂生,婆婆让我先养好伤再说。
伤好之后,婆婆又让我修成人形再说。
修了人形,婆婆却说,人与妖不能相爱。
可我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觉得婆婆蛮不讲理,而且已经老糊涂了,她嘴上总挂着这句话。
强逼妖丹之时,涂生多少就猜到我不是普通的狐狸。
后来我的尸体消失,他便存了一丝我还活着的希望。
回去之后,涂生带我来到他的房间。
打开抽屉,一堆奇形怪状的石头,旁边还有几根五颜六色的羽毛,和几片褐色的枯叶。
我嫌弃:“好丑。”
涂生淡淡抬眼:“你送的。”
我深吸一口气。
凭心而论,仔细看,这些东西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晚上,涂生酿了酒。
我不胜酒力,却忍不住贪杯。
酒香醇厚,像极了涂生身上的味道。
涂生望着我的目光深邃幽静,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
他始终什么都没问。
没问我为什么来,亦没问我为什么要走。
半程,涂生突然提起:“冯翠翠的父亲重病离世,她昨日是来告知我。
“冯叔于我有恩,念着这份恩情,我才让她进门。
“成婚纯属无稽之谈。”
涂生父母早逝,当年多亏冯父出手救济。
他多次忍让冯翠翠,也是出于这份恩情。
我莫名松了口气。
这个贼心不死的冯翠翠,竟然敢骗我?
我严肃地直起身:“冯翠翠太恶毒了,你要保护好自己!”
只听涂生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在这儿。”
嗯?
我晃了晃脑袋,怎么有两个涂生?
“醉了?”
涂生含着笑。
我怔了下,伸手去碰他的脸,“我喜欢你笑。”
9翌日,我在涂生的床上醒来,望着房梁呆了好一会儿。
我断片了。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涂生的笑。
我摸了下唇。
昨夜半睡半醒时,这里似乎痒痒的,像被羽毛拂过,又带着玉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