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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这个不甚聪明的家伙,莫非是涂生的朋友?
此人眼生得很。
本狐怎么不知道,涂生有这么一个亲密的朋友!
就在这时,冯翠翠离开了。
我连忙转过身,双手扒着栅栏。
她的身影渐远,我呆呆地望了会儿,轻声问:“冯翠翠和涂生成婚了吗?”
一道清冽的男声蓦地传到我耳际。
“没有。”
我浑身一震,倏地转过身,呼吸几乎停滞。
涂生盯着我,目光沉静而陌生。
他没认出我。
“姑娘在跟谁说话?”
涂生的目光打在我身上,莫名有股难捱的压迫感。
“在跟……”我慌乱地别开眼,看向一旁,却是一僵。
风二不见了。
视线下移,一只小黑狗凭空出现。
笨头笨脑的呆样甚是熟悉……我沉默。
好一个亲密的关系。
原来是涂生养的看门犬。
2涂生认不出我,也情有可原。
毕竟当年他救我的时候,我只是一只看似普通的白狐狸。
那时,我在山上修炼,不幸被一头蠢狼打断,身受重伤。
危急关头,涂生一箭将狼射死,救了我。
然后把我带回家,悉心照料。
涂生酿酒一绝,我常常忍不住偷喝。
他会拎起我的脖颈,板着脸训诫:“对伤口不好。”
但只要我委屈地耷拉下耳朵。
涂生就会无奈一笑,将我搂进怀里。
后来伤好了,我胆子也愈发大了。
整日活蹦乱跳,将家里搅得乱糟糟的。
涂生从不生气,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
我那时想,天上的神仙大抵就是如此。
……许是我看起来人畜无害,涂生让我进了屋。
我捧着杯子一口气喝完他沏的茶。
从山上跑下来,我着实是渴了。
涂生拨弄茶盖,不紧不慢地拂着茶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敛下眸子,“朝离。”
我谎称从山上而来,迷路至此。
涂生没说什么。
我看了他一会儿,挤出灿烂的笑:“我晚上能睡在这里吗?”
“不能。”
涂生毫不犹豫。
我笑容一僵,“……为什么?”
“只有一间卧房。”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有点嫌弃。
“一张床应该睡得下吧……”我撅起嘴嘟囔道。
看来还是本体好,省空间。
闻言,涂生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恍然想起。
人类有个词,好像叫……男女有别。
我蔫巴巴地垂下头。
人类真麻烦。
明明之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