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当天晚上，苏清雅被送进了医院。
据说她在宿舍里突然发疯，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地喊着「系统错误」、「停止运行」之类的话。
室友们被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
医生检查后说是急性精神应激反应，需要住院观察。
江帆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我路过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都是你害的。」他的声音沙哑，「如果你不搞这些阴谋诡计，清雅不会变成这样。」
「阴谋诡计？」我停下脚步，「你是说我用邪术控制了她？」
江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荒谬。
「还是说，我逼她作弊了？」我继续问。
「我…」江帆低下头，「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我为她的选择负责？」
江帆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也许…也许她真的骗了我。」
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肩膀塌了下去。
「她骗了所有人。」我说，「包括你。」
第二天，学校召开了紧急会议。
校长宣布了对苏清雅的处理决定：取消所有成绩，终身禁赛，开除学籍。
江帆作为帮凶，被通报批评，取消所有评优资格。
消息传出后，整个学校都在议论这件事。
那些曾经围着苏清雅转的男生们，现在见到她的照片都要吐槽几句。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她漂亮？现在看起来就是个骗子脸。」
「幸亏我没追到她，不然现在得多丢人。」
江帆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说他是「舔狗」、「帮凶」。
篮球队也把他踢出了队伍。
一周后，我去医院看苏清雅。
她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
「小默？」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来看看你。」我在床边坐下。
「我…我想起来了。」她突然说，「那个系统，它真的存在过。」
「嗯。」我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她瞪大眼睛。
「我有自己的系统。」我平静地说，「努力值兑换系统。」
苏清雅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恍然大悟。
「所以…所以你是故意的？」
「是的。」我承认了，「我故意跑出那个成绩，让你的系统窃取后超出正常范围。」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我笑了，「朋友会偷朋友的成果吗？朋友会让朋友当陪跑吗？」
苏清雅低下头，眼泪滴在被子上。
「我…我只是想要那种被人仰望的感觉。我从小就不如别人，学习不好，体育也不行。只有这个系统，能让我体验一次当天才的感觉。」
「所以你就要踩着我的努力往上爬？」
「对不起…」她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错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默。」她叫住我，「你能原谅我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原谅是上帝的事。」我说，「我的工作，只是安排你们见面。」
我从不主动惹事，但谁要是把手伸到我碗里，我不但要剁了他的手，还要把碗也扣他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