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恒沈云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城楼一跃，我成了敌国妖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心语轻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军围城，我与伪善闺蜜一同被俘。夫君萧玄，竟用我换了她和传国玉玺。“阿昭，江山为重。待我君临天下，必风光迎你回宫！”城楼之上，我望着他拥着贱人离去的背影，心死如灰，纵身一跃。我本该摔得粉身碎骨。却落入一个玄黑龙铠的怀抱。救我者，是兵临城下的敌国新帝，慕容恒。他嗓音如冰，在我耳边低语：“想报仇吗？做朕的棋子，朕许你……亲手将死他的江山。”我笑了。棋子？这世上，只有我执棋，没有我为棋！后来，他君临天下，翻遍焦土也寻不到我的尸骨。他不知，我早已不是他的皇后，而是敌国那位以天下为局，落子无悔的……妖妃！1.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剧痛如潮水般反复冲刷着我的神志。我以为我会死在城墙之下，摔成一滩无法辨认的肉泥。可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
《城楼一跃，我成了敌国妖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大军围城，我与伪善闺蜜一同被俘。
夫君萧玄，竟用我换了她和传国玉玺。
“阿昭，江山为重。
待我君临天下，必风光迎你回宫！”
城楼之上，我望着他拥着贱人离去的背影，心死如灰，纵身一跃。
我本该摔得粉身碎骨。
却落入一个玄黑龙铠的怀抱。
救我者，是兵临城下的敌国新帝，慕容恒。
他嗓音如冰，在我耳边低语：“想报仇吗？
做朕的棋子，朕许你……亲手将死他的江山。”
我笑了。
棋子？
这世上，只有我执棋，没有我为棋！
后来，他君临天下，翻遍焦土也寻不到我的尸骨。
他不知，我早已不是他的皇后，而是敌国那位以天下为局，落子无悔的……妖妃！
1.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剧痛如潮水般反复冲刷着我的神志。
我以为我会死在城墙之下，摔成一滩无法辨认的肉泥。
可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阴曹地府，而是一顶绣着玄色金龙的华贵营帐。
帐顶的夜明珠，光芒清冷，照亮了坐在榻边的那道身影。
玄黑龙铠，墨发如瀑，周身气场凛冽如出鞘的利刃，压得人几乎窒息。
是他。
北凛新帝，慕容恒。
那个兵临城下，用一道选择题，将我十几年的情爱碾成粉末的男人。
也是他，在万军之前，亲手接住了从城墙坠落的我。
“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不带半分温度，像一块上好的寒玉。
我试图动弹，全身骨骼便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死不了。”
我扯动嘴角，声音嘶哑得厉害。
心口的空洞，远比身上的伤痛来得更猛烈。
萧玄拥着沈云薇离去的画面，像一根毒刺，在我脑中反复穿刺。
“萧玄弃了你。”
慕容恒陈述着事实，眼神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忽然笑了，笑声从喉间溢出，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飙了出。
是啊，他弃了我。
为了他所谓的海晏河清，为了他口中“无辜”的沈云薇。
可笑！
我顾家满门忠烈，为他萧氏江山战死沙场，最后，我顾昭竟成了可以被随意舍弃的代价！
“想报仇吗？”
笑声戛然而止，我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他。
慕容恒的黑眸深邃如渊，他缓缓靠近，属于帝王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做朕的棋子。”
他伸出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我眼
角的泪痕，动作暧昧，语气却残忍至极。
“朕许你站在他面前，亲手……将死他的江山。”
我看着他，脑中因剧痛和仇恨而混沌的思绪，在“棋子”二字入耳的瞬间，骤然清明！
棋圣之心，发动！
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崩解，重构。
华贵的营帐，冰冷的龙铠，还有慕容恒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尽数褪色。
一个巨大的，纵横十九道的黑白棋盘，轰然在我脑海中铺开！
这，是我顾家的天赋，也是我顾家世代的诅咒。
能看透世间一切布局，却看不透人心。
棋盘之上，慕容恒是一枚盘踞在“天元”之位的黑子。
气势滔天，俯瞰全局。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可他不知道，我祖父，大周棋圣，曾说过，“天元”看似中心，实则最易被攻，八面受敌。
而我，是坠在他身边的一枚白子。
孤立无援，气若游丝。
只需他一子，便能将我从棋盘上彻底提走。
一枚标准的“废子”。
就像萧玄和沈云薇眼中的我。
萧玄那张伪善的脸浮现在棋盘一角，他是一整片虚浮的白棋“大龙”，外强中干，破绽百出。
他以为用我这颗棋子弃掉，就能换来他的“大龙”活命。
愚不可及。
还有沈云薇，那个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闺蜜。
她是一颗粘着萧玄的“断点”，看似柔弱无害，实则是导致他整片大龙崩盘的恶手。
两个蠢货，下了一盘烂棋。
现在，这个叫慕容恒的男人，想捡起我这枚被他们丢弃的“废子”。
他的意图，在棋盘上暴露无遗。
他不是要吃掉我。
他是要用我这枚“废子”，去冲击萧玄那片摇摇欲坠的白棋大龙！
他想让我做一枚……“劫材”。
用我的命，去跟萧玄打一个你死我活的“劫”。
成了，他坐收渔利。
败了，死的也只是我这颗无关紧要的棋子。
真是好算计。
我几乎要笑出声。
可笑。
这世上，只有我执棋，岂有我为棋的道理！
我看着慕容恒，眼底的泪痕早已被杀意蒸干。
“好啊。”
我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你的棋子，我当了。”
“不过，慕容恒。”
“下棋，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可想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这枚棋子，一旦落盘，吃的可就不止是你的敌人了。”
“你，只有我
这一个选择。”
慕容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强撑着剧痛，缓缓道：“你北凛大军兵临城下，看似势不可挡，实则后继无力。”
我的视野里，代表慕容恒的黑色大龙，虽然雄踞一方，但其根基之处，有几枚关键的“气眼”正被无形的势力窥伺着。
“你后方，有三路藩王阳奉阴违，截留了你的粮草军备。
不出十日，你这几十万大军，便会不战自乱。”
“你之所以急于求成，用我和沈云薇逼迫萧玄，就是想速战速决，赶在后方大乱之前，拿下燕都！”
“而我，”我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轻轻吐出最后一句，“是大燕的皇后，是已故大将军顾城的独女。
没有人，比我更懂如何从内部，瓦解萧玄的棋局。”
“所以，慕容恒。”
“不是我做你的棋子。”
“是你需要我这枚棋子，来帮你赢得这场……你本已输定的国战！”
话音落下，营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慕容恒脸上的玩味和戏谑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震惊与审视。
他像一头被触怒的雄狮，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穿。
许久，他忽然笑了。
不是方才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强烈兴趣和欣赏的笑声。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更像一个找到了对手的棋手。
“顾昭，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沈云薇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萧玄跪在我面前，亲口承认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要他引以为傲的江山，分崩离析，化为焦土！”
我眼中恨意翻涌，声音却平静得可怕。
“而你，”我看向他，“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大燕，和一个……能帮你坐稳天下的盟友。”
慕容恒黑眸中精光爆射！
他重新坐回榻边，这一次，他的姿态里，多了几分平等的意味。
“好一个盟友！”
他伸出手，不再是施舍，而是邀请。
“那么，盟友，你的第一步棋，打算落在何处？”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视野中的棋盘上，我这枚孤零零的白子旁，悄然浮现出一条生路。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了上去。
“第一步，”我的唇边，绽开一抹淬了毒的笑意，“自然是……‘断’。”
“断
萧玄的臂膀，断他以为能护住沈云薇的……所有念想！”
2慕容恒为我准备了宫殿。
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像一个华美的鸟笼。
我拒绝了。
“我要住进你的机要大营。”
他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我懒得解释，径直走向那顶属于北凛中军，终日灯火不灭的营帐。
帐内，浓重的硝石与皮革气息扑面而来。
将士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不屑，还有一丝……对亡国之后的轻蔑。
我不在乎。
我的目光，只落在那巨大的沙盘之上。
燕都的地形，山川河流，尽在其中。
这里，才是我新的棋盘。
慕容恒跟了进来，挥退了所有人。
“盟友，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沙盘前，冰凉的指尖划过一道关隘。
“萧玄麾下，最能打的，是李信。”
我脑中浮现出一张忠厚耿直的脸。
那曾是我父亲的副将。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伯。
更是……如今萧玄最信任的心腹大将。
真可惜。
要成为我的第一枚弃子了。
“我要你，故意泄露一个假情报。”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引李信率孤军深入，在此处——”我的手指重重点在一个名为“悲风谷”的狭长地带。
“由你亲率精锐，将其围死。”
慕容恒的黑眸微微眯起。
“用我北凛的精锐，换他一个大将？”
“听起来，朕这笔买卖，有点亏。”
我笑了。
“围而不杀。”
“李信，不过是引萧玄入局的鱼饵。”
“真正要杀的，是萧玄的心。”
我拿起代表北凛军队的黑色小旗，插在悲风谷两侧，形成合围之势。
“此为第一策，弃子争先。”
“用一枚废子，换取杀死他整条大龙的先手。”
慕容恒的眼中，终于燃起了名为“兴趣”的火焰。
“说下去。”
“萧玄生性多疑，而沈云薇……最擅长在枕边杀人。”
一想到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我就想吐。
“我会伪造一封李信与你的‘密信’。”
“信中，李信会向你投诚，并言明是奉我这个‘已死皇后’的懿旨行事。”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会附上一件信物。”
我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狼牙。
那是当年李信叔叔送我的及笄礼，他说，狼之一生，只忠于一主。
可笑。
忠诚，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这封信，会‘恰好’落
到沈云薇的手里。”
“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慕容恒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她会哭着喊着，把信交给萧玄，再三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只是不愿见陛下被奸人蒙蔽。”
说得真对。
那贱人，向来如此。
“然后，暴怒又多疑的萧玄，就会亲手斩断自己最锋利的爪牙。”
我看着沙盘，仿佛已经看到了李信被押解回京，满门抄斩的惨状。
心中，毫无波澜。
甚至，还有一丝快意。
萧玄，这只是开始。
我会让你众叛亲离，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变成刺向你的刀！
慕容恒久久地凝视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许久，他沉声下令。
“传令下去。”
“按昭妃的计划行事！”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唇边绽开一抹淬了毒的笑意。
“不是昭妃。”
“是盟友。”
3李信叔叔的笔迹，我闭着眼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是一种属于军人的，斩钉截铁的顿挫。
我蘸饱了墨，在纸上落下每一个淬毒的字。
“奉皇后懿旨……”这五个字，足以让萧玄气到呕血。
一个他以为死了的女人，竟还能指挥他最信任的大将。
这比千军万马的冲锋，更能践踏他那可怜的帝王自尊。
我取出那枚狼牙。
及笄礼时，李信叔叔亲手为我戴上。
“阿昭，狼之一生，只忠于一主。”
我笑了。
叔叔，你的忠诚，用错了地方。
我将狼牙与密信一同封入蜡丸。
“找个机灵的斥候，让他被沈云薇的亲卫‘恰好’抓住。”
慕容恒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你似乎很了解她。”
“不，我只是很了解蠢货的行事逻辑。”
沈云薇的帐篷外，总有那么几个仗着主子得宠，就耀武扬威的亲卫。
功劳送到嘴边，他们没有不抢的道理。
果然。
不出半日，慕容恒就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来了。
“你的小白兔，果然没让你失望。”
他递给我一份密报。
上面详细记录了沈云薇的全部表演。
她先是“大惊失色”，随即“梨花带雨”地冲进萧玄的御帐。
“玄哥哥！
薇儿……薇儿不是有意的！”
她跪在地上，将蜡丸高高举过头顶，哭得楚楚可怜。
“薇儿知道，李将军是姐姐的人，薇儿本不该多事……”瞧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
既点明了李信和我的关系，又把自己
摘得一干二净，还顺便卖了个人情。
“可……可这毕竟事关我大燕的江山社稷啊！”
“薇儿就算拼着被玄哥哥误会，也不能眼看奸人蒙蔽圣听！”
呵。
真是恶心得令人想吐。
萧玄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
密报上说，他当场捏碎了手中的玉杯。
“传朕旨意！”
“李信通敌叛国，即刻剥夺兵权，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一道圣旨，斩断了他自己最锋利的手臂。
我将密报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心中，一片平静。
甚至，还有一丝快意。
萧玄，疼吗？
这才只是开始。
慕容恒看着我，忽然问：“你父亲的旧部，就这么舍了？”
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棋盘之上，无分亲疏。”
“所有棋子，唯一的价值，就是为我赢得最终的胜利。”
“哪怕，那枚棋子是我自己。”
<他的黑眸中，那名为“兴趣”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4李信被押解回京那日，燕军士气一落千丈。
慕容恒的营帐内，炭火烧得正旺。
“斩断一臂，感觉如何？”
他递给我一杯热茶，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我没接。
目光落在巨大的沙盘上。
沙盘上，代表萧玄的白色棋子，已现颓势。
但还不够。
“断臂之痛，远不及诛心之苦。”
我伸出手指，在沙盘上轻轻划过。
“该走下一步了。”
“釜底抽薪。”
慕容恒挑眉，示意我继续。
“我要你，散播一则流言。”
“就说，大燕皇后顾昭，冤魂不散。”
“如今，正借北凛之手，向奸妃沈云薇索命复仇。”
慕容恒笑了。
“攻心为上，有点意思。”
“这只是其一。”
我的指尖，点在了几个毫不起眼的标记上。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都是大燕囤积粮草和军备的暗仓。”
“守备松懈，不堪一击。”
我抬眼看向他。
“我要它们，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诛心，亦要抽薪。”
“我要萧玄的兵，饿着肚子，听着鬼故事，去为他卖命。”
慕容恒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
“你这是要将他逼上绝路。”
“不。”
我摇头。
“我是在给他指一条明路。”
“一条，跪着走向我的路。”
5消息很快传了回来。
我散播的鬼故事，比瘟疫蔓延得还快。
据说，夜里巡逻的士兵，总能听到女子的哭
声。
凄厉地喊着，“沈云薇，还我命来”。
更有甚者，说亲眼见到了我。
白衣飘飘，七窍流血，就站在萧玄的御帐顶上。
传得有鼻子有眼。
慕容恒的人还告诉我一个有趣的细节。
大燕军中最勇猛的先锋营，如今夜里出恭都要三人同行，生怕被我的冤魂拖了去。
我听着密报，差点笑出声。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云薇，吓得花容失色。
她倒也聪明，立刻在营帐里摆起了道场。
日夜诵经，香火不断，还请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法师驱邪。
听说，她穿着一身素白孝服，跪在神佛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为我“祈福”。
那孝服，是上好的云锦。
那眼泪，是给萧玄看的。
真是个天生的戏子。
可惜，鬼神可救不了她。
真正要她命的，是我。
紧接着，是第二份大礼。
各地粮仓同时被焚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萧玄的龙椅上。
军报上说，他当场气得吐了血，砸了御案，指着满朝文武的鼻子破口大骂。
骂他们都是废物，连个粮仓都看不住。
真是可笑。
他自己亲手斩断了最能征善战的李信，如今倒怪起旁人无能了。
军心浮动，粮草告急。
内忧外患之下，他终于撑不住了。
慕容恒走进我的营帐，手里拿着一封国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你的前夫君，求和了。”
他将那封盖着大燕玉玺的国书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缓缓展开。
熟悉的字迹，力道却虚浮不堪，透着一股穷途末路的仓皇。
通篇都在粉饰太平，说什么两国交好，百姓无辜。
最后，他提到了沈云薇。
“云薇天性纯良，若有得罪皇后之处，朕愿代其受过。”
我看着这行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死到临头，还在护着那个贱人。
好一个情深义重。
“他想怎么议和？”
我将国书丢在桌上，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慕容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说，愿意割让三城，献上金银万两。”
“只求朕退兵，并且……”他顿了顿，眼神玩味地看着我。
“交出你这个‘妖妃’，让他带回大燕，平息将士们的怨气。”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玄啊萧玄，你可真是，一点都没让我失望。
“回复他。”
我抬起眼，看向慕容恒，眼底是淬了冰的寒意。
“城池和金
银，朕会亲自去取。”
“至于妖妃……”我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沙盘上燕都的位置。
“洗干净脖子等着。”
“本宫，很快就回去了。”
6“盟友，你的小白兔，要摇尾乞降了。”
我接过国书，看着上面萧玄亲笔写下的“议和”二字，唇角勾起。
时机，到了。
“我要去见他。”
“以什么身份？”
“北凛，昭妃。”
我看向他，平静地说出我的要求。
“再为我，寻一张面具。”
“金色为底，蝶翼为形，刚好能遮住半张脸便可。”
慕容恒黑眸微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要……我要他看着我，却认不出我。”
“我要他对着我这张脸，亲口说出，他是如何对不起顾昭。”
“我要他，将自己的心，一片片剖开，再亲手碾碎。”
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7慕容恒为我寻来的面具，薄如蝉翼。
金色蝶翼的造型，妖冶又华贵。
蝴蝶。
脆弱，美丽，生命短暂。
多像我那“善良”的云薇妹妹。
我伸手，将面具戴上。
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
镜子里的人，眉眼熟悉，神情却陌生得可怕。
顾昭死了。
死在了城楼之上。
此刻活着的，是北凛的昭妃。
“准备好了吗，盟友？”
慕容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看好戏的促狭。
我转过身。
蝶翼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当然。”
“去看一个丧家之犬，需要准备什么？”
他低笑出声，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可曾是九五之尊。”
“那又如何？”
我越过他，走向帐外。
“跪下的时候，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慕容恒为我备了最华丽的马车，驾车的八匹骏马，毛色乌亮，神气十足。
排场大得像是在炫耀。
我喜欢这种炫耀。
我要让萧玄看清楚，我即便成了“妖妃”，也比他那个摇摇欲坠的皇帝，风光百倍。
8马车里，慕容恒递给我一份新的密报。
“餐前开胃菜。”
我展开。
上面说，沈云薇因为被我的“鬼魂”惊吓，夜不能寐，身子孱弱。
萧玄心疼不已。
下令将他自己的寝帐，连夜搬到了沈云薇的营帐旁边，日夜守护。
甚至还动用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渠道，从千里之外的江南，给她运来了她最爱吃的桂花糕。
只为博美人一笑。
而此刻，他的士兵正饿着
肚子，在冰冷的寒风里，听着我冤魂索命的鬼故事。
我将密报揉成一团，丢出车窗。
“呵。”
真是个情种。
也是个废物。
“你的前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慕容恒的声音里满是嘲弄。
“他不是我前夫。”
我纠正他。
“他是我脚下的一块垫脚石。”
马车停了。
议和的地点，设在两军阵前的一处空地。
一张桌，两把椅，简单得可笑。
萧玄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却掩不住满身的颓败与仓皇。
短短数日，他竟憔悴至此。
两鬓，似乎都添了白霜。
真好。
我的痛苦，终于也让他尝到了一丝一毫。
我提着裙摆，缓缓走下马车。
寒风吹起我猩红的披风，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萧玄的目光，直直地钉在我脸上。
准确地说，是钉在我脸上的金色蝶翼面具上。
那眼神里，有惊艳，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在怕什么？
怕我这个北凛的妖妃？
还是怕我这张面具下，可能藏着的……故人脸？
我走到他对面，施施然坐下。
“大燕皇帝，久等了。”
我的声音，娇媚，婉转。
是我模仿了无数遍的，沈云薇的语调。
萧玄的身体，猛地一僵。
9议和的营帐，设在两国交界。
我随慕容恒走入时，萧玄已经到了。
几日不见，他憔悴得像老了十岁。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龙袍也穿得松松垮垮，全无往日的帝王威仪。
他看见慕容恒，眼中是压抑的怒火和屈辱。
目光扫过我时，只停留了一瞬，便带着一丝惊艳和疑惑移开了。
也是，在他心里，顾昭早已是城墙下的一滩烂肉。
又怎会是眼前这个，戴着金色面具，安然坐在敌国君主身侧的妖妃。
“慕容恒，废话少说，开出你的条件！”
萧玄的声音嘶哑，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
慕容恒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姿态悠闲。
“条件，由朕的昭妃来谈。”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萧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缓缓开口，声音是刻意拿捏的柔媚，却字字如刀。
“燕帝陛下，别来无恙。”
“听闻陛下最近夜不能寐，想来是为我大燕皇后顾氏招魂，忧思成疾所致？”
“噗——”萧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狼狈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怒和
猜忌。
“你到底是谁？！”
我轻笑，不答。
反而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三下。
“我们陛下说了，议和可以。”
“第一，割让云州三城。”
“第二，赔款白银三百万两。”
“第三嘛……”我顿了顿，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
“把沈云薇，送到我北凛军中，劳军三日。”
“放肆！”
萧玄猛地拍案而起，气得浑身发抖。
“你竟敢羞辱薇儿！”
“羞辱？”
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燕帝陛下，你大概忘了。”
“当初在城楼之上，是你，亲手用你的皇后，换了这位沈姑娘和传国玉玺。”
“用皇后换来的女人，送来劳军，岂不是物尽其用？”
“你……你……”萧玄指着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下身。
金色的蝶翼面具，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
“萧玄，你还记得吗？”
“你曾对我说，这燕国江山，你会与我共掌。”
“我为你谋，你为我战。”
“可最后，你却用它，换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他身体剧震，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见了鬼。
“你……你是……”我直起身，笑了。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江山，你的美人，现在……我说了算。”
10萧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龙目，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他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步步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案几，滚烫的茶水泼湿了他的龙袍，他却毫无所觉。
“顾……昭……”他吐出我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朽木。
“不……不可能！
你已经死了！
朕亲眼看着你……”我缓缓摘下脸上的蝶翼面具，露出了那张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轮廓，陌生的是眼神。
那里面，再没有半分对他的痴恋，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
“我当然死了。”
我轻声说，“死在了城楼之下，死在了你的万箭穿心之中。”
“现在的我，是来向你索命的恶鬼。”
萧玄彻底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狼狈地向前爬了几步，想要抓住我的裙角，却被旁边伸出的一只脚轻轻挡住。
是慕容恒。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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