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毫无尊严的帝王，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燕帝陛下，”慕容恒的声音悠闲而残忍，“看来，你得先和我这位盟友，谈好条件。”
“昭昭！
是朕错了！
朕知道错了！”
萧玄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君主的模样。
“是沈云薇！
是她蛊惑了朕！
朕是被她蒙蔽了啊！”
呵。
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推卸责任。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是吗？”
我的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既然如此，那就证明给我看。”
“把你的薇儿，叫进来。”
萧玄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乞求。
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在地上，对着帐外喊：“传……沈云薇。”
11沈云薇进来时，脸上还带着得体的、担忧的微笑。
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的萧玄，和安然站立的我时，那张美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姐……姐姐？”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理会她。
我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恒腰间的佩刀上。
慕容恒会意，解下佩刀，随手扔到了萧玄的面前。
哐当一声，清脆又刺耳。
“萧玄，”我再次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当初，你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如今，你用她的命，换你的国。”
“很公平，不是吗？”
沈云薇终于反应过来，她尖叫着扑向萧玄，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玄哥哥！
不要！
我是薇儿啊！
你忘了你答应过要护我一生一世的吗！”
萧玄浑身颤抖，他看着我，又看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沈云薇，眼中是无尽的挣扎和绝望。
“昭昭……求你……”我笑了。
“在你选择用我换传国玉玺的那一刻，”我一字一顿，敲碎他最后的幻想，“你就没资格，再求我了。”
我给了慕容恒一个眼神。
慕容恒身后两名铁塔般的护卫上前，将沈云薇从萧玄身上死死拖开。
她的哭喊和咒骂，被堵在了喉咙里。
营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把刀，和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许久。
他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刀柄。
他抬起头，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看得懂。
是爱，是悔，是恨，是万念俱灰。
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地，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
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