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
血，溅上了我的裙角，像一朵迟来的、罪恶的红梅。
12刀光一闪。
温热的血，溅上了我的裙角。
像一朵开得太晚的红梅。
萧玄丢开刀，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沈云薇温热的尸体旁，双目空洞，再无一丝神采。
他输了。
输掉了爱人，输掉了尊严，输掉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慕容恒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轻佻的口哨。
“盟友，你这出戏，可比戏文里那些‘君王一怒为红颜’精彩多了。”
我没理他。
我走到萧玄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
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龙涎香，混杂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萧玄，你看。”
我伸手指了指他怀里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你承诺要护她一生一世，怎么这就送她上路了？”
“为了她，你背弃了我们的誓言，灭了我顾氏满门。”
“现在，你又亲手杀了她。”
“告诉我，你到底图什么？”
他嘴唇翕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一条被踩断了脊梁的狗。
“哦，对了。”
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无辜的笑意。
“有个秘密，忘了告诉你。”
“你这位薇儿妹妹，早就暗中派人联系过我。”
“她说，只要你一死，她便会带着大燕的传国玉玺，来北凛投诚。”
“她说……她想做慕容恒的妃子。”
萧玄那双空洞的眼睛，猛地缩成了针尖。
这当然是我瞎编的。
但看着他此刻生不如死的表情，这谎话，可比刀子好用多了。
“萧玄，记得我最初的愿望吗？”
我看着他空洞的眼，轻声问。
他空洞的瞳孔，似乎动了一下。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我曾天真地对他说，愿他江山永固，百姓安康。
他大概以为，我终究是心软的。
我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完了我的判词。
“我不要你的江山分崩离析，化为焦土。”
他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冀。
“我要它，完完整整地……改姓慕容。”
他眼中那点微弱的光，应声而碎。
彻底熄灭。
13我站起身，慕容恒适时地将一件新的狐裘披风搭在我肩上，盖住了裙角那抹刺目的红。
“走吧，我的昭妃。”
他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和欣赏。
“这盘棋，你赢了。”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帐内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