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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光,他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件毫无生气的展品。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放映厅里,反复看着我们年少时唯一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笑得灿烂,他站在我身侧,神情淡漠。
“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来送你一程。”
我走到他面前。
他缓缓抬头,那双曾经燃着火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瘦得脱了形,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骸骨。
“楚辞,”他喃喃自语,“我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的忏悔,与我无关。”
我打断他。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水晶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瓶身折射着微弱的光,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
是最初的,“寂静之香”。
他全身剧震,视线钉在那个瓶子上,如同看到了神迹。
“你不是一直睡不好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这是最初的那一瓶,没有杂质,没有谎言,也没有被冠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却不敢触碰。
“我把它还给你。”
我继续说,“带着它,去做一场安稳的、永不醒来的梦。”
他猛地看向我,灰败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是震惊,是明悟,最后,是全然的解脱。
“这是我给你,也是给我自己的,最后的仁慈。”
我将瓶子推向他。
他的手终于握住了瓶身,那冰凉的触感,让他落下了一滴泪。
一滴,只一滴。
“谢谢。”
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
我走过那些记录着我“生平”的展品,走过那些可笑的深情与缅怀。
我一步也没有回头。
深夜,财经新闻紧急插播了一条快讯。
“谢氏集团总裁谢灵均,于市中心医院顶楼意外坠楼,当场身亡。
警方初步排除他杀可能,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
10 春日暖阳,寂静无香谢灵均的葬礼,我收到了他母亲亲自送来的请柬,黑色的卡片,字迹潦草,透着一股不死不休的怨毒。
我去了。
我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在一片肃穆的黑色中,格外刺眼。
“你还敢来!”
谢夫人看见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孟楚辞!
你这个杀人凶手!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你为什么不去死!”
艾米和保镖拦住了她。
我平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