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原地筛糠般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宿舍楼里哭喊拍门声、墙体内部的撞击抓挠声,还有头顶那扇诡异亮灯的窗……所有的一切都在疯狂撕扯着我们脆弱的神经。
“回去!
先回去!”
我抓住林薇冰冷僵硬的手,几乎是拖着她,跌跌撞撞地冲回一楼水房的气窗。
翻进去时手脚都在抖,冰冷的金属窗框硌得生疼。
水房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此刻却成了暂时的避难所。
我们瘫坐在冰冷湿滑的地砖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如同两条濒死的鱼。
墙体内那狂暴的“轰鸣”仍在持续,脚下的震动感更明显了。
每一次沉重的“咚!”
声,都仿佛直接砸在心口上。
苏晓的尖叫和哭喊似乎就在头顶不远处。
“那光……那光还在……”林薇蜷缩着,声音带着哭腔,指着天花板的方向。
我抬起头,水房的天花板是预制板,看不到三楼。
但那无处不在的、沉闷的撞击声,还有张阿姨那句“都醒了”的魔咒,让我感觉那浑浊的光仿佛能穿透层层楼板,照进我的骨头缝里。
“张阿姨……她肯定知道……”我喘息着,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她刚才那样子……吓疯了……她一定知道内情!
三楼那间房……是关键!”
“可……可我们怎么上去?”
林薇绝望地问,“门都锁着!
宿管室的门她也锁死了!”
“钥匙……”我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抓住林薇的胳膊,“值班室!
张阿姨值班室的墙上,挂着一大串钥匙!
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都在那里!”
我记得很清楚,每次报修,张阿姨都是从那串钥匙里找出对应的。
“你要去偷钥匙?!”
林薇惊恐地瞪大眼睛,“被她发现……管不了那么多了!”
墙内又是一阵密集如鼓点的撞击,震得头顶的管道嗡嗡作响,“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
或者……等不到疯,这楼……” 我没有说下去,但那个可怕的念头已经清晰无比——这栋楼,会不会在内部那无数只手的疯狂撕扯下……塌掉?
林薇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咬了咬牙,用力点了点头。
我们像两个潜入敌营的幽灵,再次溜出水房。
走廊里一片混乱,安全出口的绿光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