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映照着几扇被拍得砰砰作响的宿舍门,里面传出女生们惊恐的哭喊和尖叫。
墙体内部的“交响乐”震耳欲聋,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
值班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一片死寂。
我们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摸到值班室的窗户下。
窗帘拉得很严实,一丝光也透不出来。
里面没有声音,张阿姨像是吓傻了,或者……睡着了?
我踮起脚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值班室那扇老式的木头窗,窗栓在里面。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试着从窗帘与窗框的缝隙里探进去,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木头窗框……再往里……碰到了!
是那个生锈的金属窗栓!
我屏住呼吸,用指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拨动那沉重的窗栓。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次拨动都伴随着窗栓与木头摩擦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在这充斥着楼体哀鸣的背景下,却如同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
我紧张地听着值班室内的动静,生怕张阿姨突然惊醒。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窗栓被彻底拨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窗缝。
浓重的烟草味和一股老人身上特有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一片漆黑。
我侧耳倾听,除了外面墙体疯狂的撞击声,里面只有一道极其微弱、均匀的……鼾声?
张阿姨……睡着了?
在这种时候?
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但此刻也顾不上多想。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和一丝侥幸。
我轻轻推开窗户,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我撑着窗台,极其笨拙地翻了进去。
脚落地的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借着窗外安全出口指示牌透进来的微弱绿光,我勉强看清了值班室的轮廓。
张阿姨蜷缩在靠墙的那张单人折叠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背对着窗户,身体随着鼾声微微起伏。
她似乎睡得很沉。
我的目光迅速锁定在墙上——那串用大铁环串起来的、密密麻麻的备用钥匙,就挂在一颗凸出的钉子上!
它们像一串冰冷的、象征着某种禁忌的果实。
我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悄无声息地挪到墙边。
手指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