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毛衣针,推了推眼镜:“哟,几个丫头,有事?”
“张阿姨,”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们……我们宿舍,还有楼上楼下,最近半夜总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张阿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啥声音?
楼上闹腾?
我跟她们说去!”
“不是楼上,”林薇抢着说,声音有点急,“是墙!
墙里面!
就我们那堵承重墙!
每天晚上快到12点的时候,就有人……不,就有东西在里面敲!
嗒嗒嗒的,特别规律,一到12点整就没了!”
苏晓猛点头:“对!
跟闹钟一样准时!
阿姨,你们……值班的时候,晚上能听见吗?”
张阿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她慢慢摘下老花镜,放在桌上,动作有些迟缓。
值班室里一时只剩下墙上挂钟单调的“嘀嗒”声。
她抬起眼,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扫过,那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我们看不懂的沉重。
“你们……”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低了下去,“也听见了?”
也?
这个词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寂的潭水,激起无声的涟漪。
我们三个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阿姨,你们……早就知道?”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张阿姨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整个人似乎垮塌了一点。
“第一晚,”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回忆的疲惫,“就是那声音响起来的第一晚。
那天正好是我和老刘值班。”
她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另一张椅子,那是另一个宿管刘阿姨的位置。
“当时也是快12点,我们正核对登记表呢,那声音就来了。”
张阿姨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嗒嗒嗒’……清清楚楚,就在墙里面,那感觉……就像有人拿个小凿子,在一点一点凿墙皮。”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好像要驱散那股寒意。
“我和老刘当时就毛了!
这还了得?
大半夜的,墙里有动静?
听着都瘆得慌!”
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后怕,“我俩抄起最大号的手电筒,壮着胆子就从11楼开始,一层一层往下找!”
“每一间空宿舍都开门进去看?”
林薇追问,眼睛瞪得溜圆。
“看!
怎么不看!”
张阿姨语气斩钉截铁,“11楼到1楼,每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