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冰冷沉重的钥匙时,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颤抖。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从钉子上取下来,金属碰撞发出极其轻微的“哗啦”声,在这死寂的室内却如同惊雷!
床上的鼾声似乎停顿了一瞬!
我瞬间僵住,血液都冻住了!
保持着取钥匙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几秒钟后,那均匀的鼾声再次响起。
我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我紧紧攥住那串钥匙,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感觉不到冰冷,只有灼心的烫。
我蹑手蹑脚地退回到窗边,将钥匙递给外面望风的林薇。
然后再次笨拙地翻出窗户,轻轻将窗扇虚掩上。
拿到钥匙,我们片刻不敢停留,像两道被鬼追的影子,冲向楼梯间。
沉重的撞击声和抓挠声仿佛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的墙壁里涌出,疯狂地挤压着我们的神经。
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像鬼火般在转角处闪烁。
我们扶着冰冷油腻的扶手,跌跌撞撞地向上爬。
二楼……三楼……踏上三楼走廊的那一刻,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是霉味,也不是灰尘味,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和土腥的、极其陈旧的腐朽气息。
像是尘封了十几年的墓穴被突然打开。
走廊里一片死寂,与其他楼层的混乱哭喊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空无一人。
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在走廊尽头的地面上投下惨淡的、狭长的光影。
而那浑浊的、暗黄色的光,正是从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宿舍的门缝底下,顽强地渗透出来!
像一条粘稠的、垂死的河流。
310。
门牌上的数字在幽暗中依稀可辨。
我们站在离那扇门几米远的地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那门缝里透出的光,浑浊而粘滞,仿佛拥有实质的重量。
钥匙串在我手中冰冷沉重,每一把钥匙都像是通往未知地狱的门票。
林薇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深陷进我的皮肉里,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墙体内部那狂暴的撞击和抓挠声,在这一层似乎变得尤为清晰和……集中?
仿佛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怨毒,都汇聚到了这扇门后的空间!
“开……开吗?”
林薇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