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临青梅竹马二十年,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我。
除了我。
他为我打架断过腿,熬夜补过课,连我分手都是他收拾的烂摊子。
可他说:“你永远是我妹妹。”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叠泛黄的信纸,每张开头都写着“致未来的妻子”。
而最新那页,是我的名字。
录音棚里他正为新专辑调音,我闯进去按下静音键。
“江临,你谱子里那些音符…”他忽然用琴弓抬起我下巴:“是给你的情书,写了十年。”
“现在,逃不掉了。”
---导播室里的空气混浊得如同隔夜茶水,粘稠滞重。
空调卖力地嗡鸣,却压不住几台机器运转散发的燥热,和角落里堆叠的器材散发出的陈旧塑胶味。
我缩在转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扶手上剥落的黑色软皮,目光却死死钉在面前那方小小的监视屏上。
画面里,是隔壁灯火通明的演播厅。
江临坐在那张宽大的白色访谈沙发上,姿态松弛,却又带着一种习惯性的、近乎优雅的挺拔。
柔和的顶光流淌在他身上,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条,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无论何时看过去都显得过分专注的眼睛。
他穿一件质地极好的烟灰色羊绒衫,衬得皮肤冷白,是那种能让镜头都偏爱的质感。
此刻,他正微微侧着头,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听着旁边妆容精致的主持人说话。
那把陪伴他征战过无数舞台的小提琴,安然地倚靠在他手边的矮几上,深褐色的琴身在强光下反射出温润内敛的光泽。
“江临老师,”主持人笑靥如花,声音透过监听耳机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刻意的甜腻,“我们都知道,您的新专辑《无声告白》刚发布就破了纪录,里面的每一首曲子都美得让人心碎。
尤其是那首《昭》,简直是灵魂的颤音,无数乐迷都在追问,这首灵感缪斯是谁呀?
能透露一点点吗?”
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
指尖抠下的那点软皮碎屑,无声地飘落在膝盖上。
屏幕上,江临的笑容似乎凝滞了零点一秒。
他那双总是显得过于沉静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
他习惯性地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琴身靠近琴颈的地方——那里,贴着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