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寒冷的记忆抖音热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雾桉女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那不是普通冬日里侵入骨髓的寒意,而是某种活着的、贪婪的、带着金属牙齿的怪物,正一口一口啃噬着我的生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里灌满了冰碴,从喉咙一路割裂到肺腑深处,带起一阵血腥味的灼痛。每一次心跳,都沉重、滞涩,像被冻住的泵,艰难地挤出越来越少的温热血液,输送到逐渐麻木僵死的肢体末端。“嗬…嗬…”沉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回荡,每一次呼出的白气都在眼前凝成细小的冰晶,又迅速消散。视野里一片模糊,冰霜早已爬满了我的睫毛,每一次艰难的眨眼,都带来细微的冰棱碎裂声和刺骨的摩擦痛感。我瘫坐在冰冷刺骨的车厢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冻透的金属厢壁,身体早已失去了自主蜷缩的力气。手指僵直如铁钩,指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每一次试图活动,关节都发出细微...
《寒冷的记忆抖音热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冷。
那不是普通冬日里侵入骨髓的寒意,而是某种活着的、贪婪的、带着金属牙齿的怪物,正一口一口啃噬着我的生命。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里灌满了冰碴,从喉咙一路割裂到肺腑深处,带起一阵血腥味的灼痛。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滞涩,像被冻住的泵,艰难地挤出越来越少的温热血液,输送到逐渐麻木僵死的肢体末端。
“嗬…嗬…” 沉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回荡,每一次呼出的白气都在眼前凝成细小的冰晶,又迅速消散。
视野里一片模糊,冰霜早已爬满了我的睫毛,每一次艰难的眨眼,都带来细微的冰棱碎裂声和刺骨的摩擦痛感。
我瘫坐在冰冷刺骨的车厢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冻透的金属厢壁,身体早已失去了自主蜷缩的力气。
手指僵直如铁钩,指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每一次试图活动,关节都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吧”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碎裂。
脚趾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厚重的靴子成了无用的累赘,里面包裹的仿佛是两块毫无生命的冰坨。
绝望,像这无孔不入的低温一样,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
车门,就在前方。
那扇厚重的、边缘凝结着厚厚白霜的金属门,隔绝了生与死。
它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将我钉死在这座冰窟里的墓碑。
我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过去,用冻僵的拳头砸过,用肩膀撞过,甚至用额头抵着冰冷的金属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嘶吼。
回应我的,只有沉闷的“砰砰”声在空旷的车厢里空洞地回响,以及金属传递到骨头里的、更深的寒意。
门锁纹丝不动,坚固得像一块浇筑在极地冰层下的铁砧。
外面……是张辰。
我的丈夫。
几个小时前,他还用那双曾无数次温柔拂过我脸颊的手,端给我一杯热气腾腾、加了足量安眠药的红茶。
那笑容,带着我无比熟悉的暖意,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一丝急于结束什么的焦躁。
他说:“晚晚,看你累的,喝了好好睡一觉。
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回来陪你。
我喝了。
毫无防备地喝了。
只因为递来茶杯的人是他。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书房里那盏暖黄色落地灯的光晕,和他转身离去的、被灯光拉长的背影。
那
背影,带着一种决绝的、一去不回的意味。
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和眩晕,像坠入无底的冰海。
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这座移动的冰棺。
寒意穿透了厚实的羽绒服和羊绒衫,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皮肤、肌肉、骨髓。
体温在飞速流逝,像沙漏里无法挽回的细沙。
意识,像被冻硬的浆糊,变得越来越粘稠、模糊。
思考变成了一件极其奢侈且痛苦的事情。
一个念头固执地盘踞在脑海深处,像冰层下冻住的鱼,徒劳地挣扎着:为什么?
张辰…为什么?
我们相识七年,结婚五年。
没有惊天动地的浪漫,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暖。
他记得我胃不好,会默默给我熬好养胃的小米粥;我加班晚归,无论多晚,玄关永远留着一盏灯。
他规划着未来,讨论着孩子的名字,憧憬着换更大的房子……那些画面,那些带着体温的承诺,此刻在绝对的寒冷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被轻易地撕碎、冻结。
他需要钱?
巨大的债务?
还是……另一个女人?
纷乱的念头在冻僵的脑海里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心脏的位置,除了物理上的寒冷和窒息感,还有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剧痛在蔓延——那是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入深渊的背叛之痛。
比这车厢里的低温更冷,更致命。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颠簸猛地袭来!
车身像是撞到了什么巨大的障碍物,整个车厢猛地向一侧倾斜!
我的身体被惯性狠狠地甩向冰冷的厢壁,肩膀和额头重重地撞在坚硬的金属上。
“砰!”
剧痛瞬间炸开,像在冻僵的神经上浇了一桶滚油。
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
但这股突如其来的外力冲击,似乎也撼动了这具濒临冻僵的躯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求生本能。
求生的意志,像被点燃的微弱火星,在绝对的寒冷和绝望中,挣扎着跳动了一下。
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死在他手里…这个念头,带着滚烫的恨意和不甘,强行刺穿了冻得麻木的意识。
身体像是被这恨意驱动了,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微弱的力量。
我挣扎着,用冻得毫无知觉的手肘和膝盖,一寸一寸地,蠕动着,再次爬向那扇绝望的、唯一的门。
靠近了。
更
近了。
我几乎是扑倒在门边的。
身体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但这一次,我没有放弃。
我用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仿佛想用这最后一点体温去感受门外的世界。
然后,我抬起右手——那只手已经肿得发亮,青紫一片,完全不像活人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僵硬的手掌外侧,再次拍向门锁附近的位置。
“咚…咚…咚…”声音微弱得可怜,在这隔绝一切的车厢里,恐怕连我自己都快听不清。
绝望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
然而,就在我拍打的位置下方,大约离地几十厘米的地方,我的指尖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触碰到了一处异样。
不是平滑的冰冷。
那是一个……小小的、极其微弱的凸起。
非常不起眼,像是金属焊接时留下的一点焊疤,或者被什么东西撞击过留下的小小凹陷。
它被厚厚的白霜覆盖着,若非此刻整个手掌都死死按在门上,用尽全部的触觉去感知,根本不可能发现。
一点凸起?
在极度的寒冷和濒死的麻木中,这微不足道的触感,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穿透了冻僵的神经末梢。
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悸动猛地攫住了我。
这个触感…这个位置…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奇异的、似曾相识的凸起感,在冰冷的死寂中疯狂地叫嚣。
鬼使神差地,我放弃了无谓的拍打。
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气,全部灌注到那只冻僵的右手上。
指甲早已失去了知觉,我只能用整个指关节,用尽全身的意志,去感受,去确认那个小小的凸起。
它坚硬,冰冷,带着金属特有的粗糙感,倔强地存在于平滑的门板之上。
就在我的指尖反复确认那凸起的轮廓时,一股尖锐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刺穿了头颅!
“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不受控制地挤出喉咙,随即被寒冷的空气冻住。
眼前的世界骤然扭曲、旋转。
刺骨的寒冷和车厢里昏暗的光线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冰冷——粘稠、窒息、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冷。
水!
四面八方都是冰冷刺骨的水!
疯狂地涌入鼻腔、口腔!
视线被浑浊的、带着泥沙的水流冲击着,一片模糊的黑暗。
身体被巨大的力
量挤压、拖拽,沉向无底的深渊。
恐惧!
一种灭顶的、足以摧毁一切理智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不是此刻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源自生命最早期、被尘封在遗忘深渊里的、属于幼童的纯粹恐惧!
“爸…爸…” 一个细弱、惊恐、几乎被水流淹没的童音在记忆的碎片里尖叫。
黑暗的水流中,似乎有一只冰冷僵硬的手,在混乱中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带着我一起下沉!
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一切…碎片!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被炸开的冰层,裹挟着刺骨的寒流和窒息的水压,疯狂地涌入我冻僵的意识!
不是水…是…冰水混合物?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像…像这个车厢?
下沉…不停地下沉…黑暗…冰冷…还有…还有那个凸起!
那个凸起!
就在混乱的下沉和绝望的挣扎中,那只冰冷的手在混乱中似乎也把我推向某个方向…而我的小手,在冰冷的金属壁上,也摸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一个小小的凸起!
一模一样的位置!
一模一样的触感!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记忆的碎片疯狂闪烁、跳跃,却无法连贯。
只有那彻骨的冰冷、灭顶的绝望、浑浊的水流,以及指尖那小小的、代表着某种未知可能的凸起感,在两种时空——二十年前和此刻——产生了致命的、令人灵魂战栗的重叠!
父亲的脸…那张总是带着疲惫,眼神深处却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疯狂和绝望的脸…在浑浊的水流和黑暗的记忆碎片中一闪而过!
他最后看向我的眼神…那不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那是什么?
是…是看着一件即将被丢弃的、无用的物品?
“砰!”
又是一次剧烈的颠簸!
现实的车厢猛地一晃,将我从那恐怖的水下记忆漩涡中狠狠拽回!
我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刮过喉咙的剧痛。
心脏在冻僵的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冰冷的后背,又在极寒中迅速凝结。
那个凸起!
二十年前的凸起!
一个荒诞却无比强烈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炸开的闪电,劈开了我冻僵的思维:这个凸起,会不会…会不会不是普通的瑕疵?
它会不会是…某种东西?
某种…标记?
或者…一个开关?
求生的火焰,被这突如其
来的、源自生命深处的诡异记忆碎片猛地点燃!
那火焰带着焚尽一切的灼热,瞬间驱散了部分冻僵的麻木!
“试试…试试…” 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怀疑这荒诞的念头是否合理。
这是唯一的光!
我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生命力,都灌注到那只几乎完全失去知觉的右手上。
手掌早已僵硬得无法弯曲成拳。
我只能用整个手掌根部,凝聚起身体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力气,狠狠地向那个小小的凸起砸下去!
一下!
冰冷的金属反震力让我的手腕剧痛,仿佛骨头都要碎裂。
两下!
绝望在滋长,但那个二十年前水下的凸起记忆,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着我。
三下!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清晰无比的金属机括声,骤然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冻结的绝望!
不是锁芯转动的声音!
更像是…某种隐藏的、微小的卡簧被触动的声音!
紧接着,在凸起下方约半掌宽的位置,一小块约莫硬币大小的金属板,竟然向内微微凹陷了下去!
它像一个隐藏的按钮,被那三下重击激活了!
凹陷下去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黑洞洞的孔洞!
孔洞边缘,能看到极其细微的、锈蚀的金属痕迹!
这是……什么?!
我呆住了,冻僵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
这扇看似普通的冷藏车门,竟然藏着如此隐秘的机关?
这绝不是出厂设置!
这绝对是后来人为加装的!
二十年前的冰冷水流,父亲那张绝望疯狂的脸,还有那只在混乱中抓住我又似乎推开我的手…记忆碎片再次疯狂翻涌!
那辆沉入水底的车…那辆父亲开着的、据说载着我们全家出游却“意外”坠河的…冷藏车!
难道…难道…是同一辆?!
这个念头如同最寒冷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
比车厢里的低温更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嗡——!”
一阵低沉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电流嗡鸣声,毫无征兆地从那小小的孔洞深处传来!
紧接着,孔洞边缘那圈极其细微的锈蚀痕迹,骤然迸发出一小簇幽蓝色的、跳跃的电火花!
“滋啦!”
刺眼的蓝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一闪而灭!
几乎在电火
花闪现的同时,那扇厚重、坚固、如同叹息之壁般的冷藏车大门,靠近底部门缝的位置,内部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
像是某个顽固的、冰冻住的锁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崩开了!
门…门缝?!
我猛地扑倒在地,脸几乎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布满冰霜的眼睛死死盯住门底!
有风!
一丝极其微弱、冰冷、但无比真实的气流,正从那道窄窄的门缝里,顽强地钻了进来!
吹拂在我冻得开裂的嘴唇上!
门!
门开了!
哪怕只是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混合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刻骨铭心的背叛之痛、以及那个将两段恐怖命运串联起来的惊悚猜测——如同火山般在我冻僵的躯体里爆发!
喉咙里挤出一声非人的嘶吼!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蜷缩起身体,用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将双脚狠狠蹬在对面冰冷的厢壁上!
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
蹬!
身体猛地向后撞去!
肩膀重重地撞在那扇刚刚撬开一丝缝隙的厚重铁门上!
“哐当!!!”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扇阻挡着生与死的钢铁之门,终于被这股由绝望和恨意催生的蛮力,彻底撞开了!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如同无数把冰刀,瞬间灌满了整个车厢!
外面的世界——漆黑冰冷的夜,高速路旁模糊的护栏轮廓,远处稀疏昏黄的路灯——猛地撞入眼帘!
自由!
寒冷彻骨的自由!
我像一截被狂风吹倒的朽木,直接从车厢门口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覆盖着薄雪和冰碴的坚硬路肩上。
骨头似乎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冰冷的雪沫灌进脖子、衣领,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但这痛楚,却如此真实!
如此鲜活!
我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撕扯着冻伤的肺腑,但每一次都贪婪地呼吸着这冰冷却自由的空气。
冰冷的雪贴在滚烫的脸颊上,刺激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不能停!
张辰!
他随时可能回来!
他回来检查,或者仅仅是路过发现门开了…这个念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
我挣扎着,用冻得毫无知觉的手脚,像一只笨拙的、濒死的动物,拼命地向远离公路的方向爬去。
每一次挪动,都耗尽力气,在冰冷的雪地上
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意识在寒冷和剧痛中浮沉。
二十年前的冰冷水流和此刻刺骨的寒风交织在一起。
父亲的脸,张辰递来红茶时那温柔又诡异的微笑,不断在眼前闪现、重叠。
那个小小的凸起,那簇幽蓝的电火花,那扇被撞开的门…还有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这辆车,就是当年载着我们全家沉入水底的那辆!
父亲…张辰…谋杀…冷藏车…这些破碎的词句在脑海中疯狂旋转,撞击,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足以令人冻结的真相。
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滚进了一处远离公路、被低矮灌木和厚厚积雪覆盖的浅沟里。
积雪提供了些许可怜的、聊胜于无的遮蔽和一点点微弱的保温。
身体彻底瘫软,像一滩烂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喉咙里火烧火燎。
体温还在持续流失,寒冷重新包裹上来,但这一次,夹杂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远处,似乎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是张辰吗?
他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车灯的光柱划破了黑暗的雪夜,但并未在附近停留,而是呼啸着驶向了远方。
不是他。
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刺骨的冰冷。
我蜷缩在雪沟里,意识在昏迷的边缘徘徊。
寒冷是最大的敌人,比张辰更直接。
不行…不能睡…睡了就真的醒不来了…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带来短暂的清醒。
目光在周围模糊的雪景中徒劳地搜索。
没有灯光,没有人烟,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风雪。
手机…对,手机!
这个念头像救命稻草。
我哆嗦着,用僵硬得不听使唤的手,艰难地伸向羽绒服的内袋。
厚厚的衣服下,似乎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暖意残留。
手指摸索着,触到了那个硬邦邦的长方形物体!
还在!
它还在口袋里!
狂喜瞬间涌上心头!
我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手机掏出来。
但手指已经完全冻僵,根本不听使唤,笨拙地在口袋边缘摩擦。
羽绒服的布料在低温下变得僵硬,增加了难度。
尝试了几次,手指又痛又麻,手机却像焊死在里面一样。
<“呃…呃…” 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嘶声。
冷静…冷静…苏晚
,你能行…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镇定。
改变策略,不再试图用手指去夹,而是用手掌整个压住口袋的位置,然后用力向外推挤。
一次,两次…终于,那个冰冷的金属和玻璃的结合体,一点一点地从僵硬的口袋里被挤了出来!
“啪嗒。”
手机掉落在雪地上。
屏幕漆黑一片。
我颤抖着去按侧面的电源键,没有反应。
屏幕依旧死寂。
再按,长按…依旧毫无动静。
冻关机了!
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早已耗尽了它最后一丝电量,也冻僵了它的电路。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
心沉到了谷底。
没有手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怎么求救?
等天亮?
以我现在的体温流失速度,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绝望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比车厢里的更甚。
这一次,连挣扎的力气似乎都耗尽了。
难道…难道拼死逃出来,终究还是逃不过冻死的结局?
视线开始模糊,黑暗从四周挤压过来…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节奏稳定的引擎声,伴随着轮胎碾压积雪的“咯吱”声,由远及近,速度不快,似乎在仔细搜寻着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紧!
张辰!
一定是他发现车门开了!
他回来找我了!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身体本能地想蜷缩得更深,躲进积雪里,但积雪太浅了。
引擎声越来越近,车灯的光柱像探照灯一样,开始扫过公路两旁的雪地!
光柱扫过我藏身的浅沟边缘!
照亮了沟沿上被我挣扎时带起的雪痕!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那辆车——一辆黑色的SUV,正是张辰的车!
——在路边停了下来!
就在离我藏身的浅沟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戴着帽子的高大身影下了车。
是张辰!
他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强光手电,刺眼的光柱立刻射向冷藏车敞开的车厢门,然后开始沿着公路边缘,仔细地扫视着雪地!
光束移动着,一点点向我藏身的方向逼近!
他发现了雪地上的拖痕!
光束死死钉在那些痕迹上,然后毫不犹豫地,顺着痕迹的方向,向我这边照了过来!
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瞬间暴露了我的位置!
我看到张辰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光束
牢牢锁定在我蜷缩的雪沟上!
他看到了!
他迈开步子,踩着积雪,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靴子踩在雪上发出的“嘎吱”声,在寂静的雪夜里如同死神的脚步声,清晰地敲打在我的心脏上!
完了…彻底完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刚逃出冰棺,又落入了猎人的手中。
等待我的,会是更直接的灭口吗?
脚步声停在了沟边。
强光手电的光束居高临下地笼罩着我。
“……” 短暂的沉默。
带着一丝错愕,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喂!
醒醒!
能听到吗?
坚持住!”
一个陌生的、带着急切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不是张辰?!
我猛地睁开被强光刺痛的眼睛,惊愕地向上看去。
逆着刺眼的手电光,我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深色制服、戴着大檐警帽的轮廓。
帽檐上,警徽在光线下反射出冰冷而权威的光芒。
警察?!
不是张辰!
是警察!
巨大的转折带来的冲击,让早已不堪重负的心神瞬间崩溃。
紧绷的弦彻底断裂,冰冷的黑暗如同巨浪般涌来,彻底吞噬了我最后一丝意识。
“医生!
医生!
这里!
快!”
那个警察焦急的喊声,成了我坠入无边黑暗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消毒水的味道。
干燥,温暖,带着一种安全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息。
意识像沉在深水里的鱼,一点点向上浮。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铅块,每一次试图掀开,都伴随着针扎般的刺痛和强烈的眩晕感。
耳边是模糊的交谈声,仪器规律的“滴滴”声,还有走动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体温回升到35.8了,命真大…严重冻伤…观察…神经损伤待评估…” 一个冷静的女声,应该是护士或医生。
“…身份确认了…苏晚…联系家属…丈夫张辰…” 另一个声音,是那个救我的警察?
语气有些低沉。
张辰!
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入我混沌的意识!
冰棺的寒冷、背叛的剧痛、濒死的绝望、以及那个将父亲和张辰联系起来的恐怖猜测,瞬间冲垮了刚恢复的些许平静!
“不…不要…他!”
嘶哑的、破碎的声音从我干裂的喉咙里挤出,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憎恶。
我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白炽灯光瞬间涌入视野,带来一
阵强烈的眩晕。
我下意识地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听使唤,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还连接着输液管。
“你醒了?
别激动!
别乱动!”
一张温和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穿着白大褂,眼神里带着关切和谨慎,“我是陆医生。
你在医院,安全了。
你受了严重的冻伤,需要静养。”
安全?
我的目光越过医生,急切地扫向病房门口。
一个穿着深蓝色警服、身材敦实、面容刚毅、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警察正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
看到我醒来,他快步走了过来,眼神锐利而沉稳。
“苏晚女士?”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威严,“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陈建国。
是我们在路边发现并救了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说话吗?”
陈建国…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但我混乱的大脑无法深究。
“张辰…我丈夫…” 我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喉咙的剧痛,“是他…是他把我关进去的!
他想杀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恐惧和愤怒。
陈建国和陈医生交换了一个极其严肃的眼神。
“苏女士,你别激动,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建国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出录音笔,语气沉稳,“关于你丈夫张辰,关于那辆冷藏车,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我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部,带来一丝刺痛,却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我从那杯加了安眠药的红茶开始讲起,讲到他反常的焦躁,讲到自己醒来后在冷藏车里的绝望挣扎,讲那彻骨的寒冷和濒死的感受,讲那个诡异的凸起和激活的机关…最后,讲到了那个颠覆一切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猜测。
“那辆车…陈警官…”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颤抖,“那辆冷藏车…可能…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我父亲开的那辆!
载着我们全家…沉到河里那辆!”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陈建国医生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职业性的凝重。
而陈建国警官,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猎豹。
“二十年前?
沉河?”
陈建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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